苏简安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,不自觉的就有些腿软:“为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记者?活动策划上没写你要接受采访啊?” 陆薄言也不知道他家的小怪兽为什么能蠢成这样,只好说:“嗯。”
…… 还有两个多小时,她要么活下去,要么变成第三个被变|态杀手肢解的女孩。
“你胆子更大。”苏简安的声音异常冷静,“不但敢回来,还敢住在这栋楼。” 陆薄言的呼吸也越来越粗|重,他抵在墙上的手慢慢地往下滑,托住苏简安的脸颊,抚过她的颈项,又从顺着手臂往下,来到她的腰上,用力地圈住,不容拒绝的将她带进自己怀里。
苏简安的第一反应是害怕,习惯了和陆薄言在一起,将来他们要离婚的话,她怎么办? 早知道这样的话,不管那双鞋踹过邵明忠哪里她都回穿回去再扔的,泪……
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 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,水煮鱼飘着海鱼特有的鲜香味,白嫩嫩的鱼肉微微卷曲,说明鱼肉有多么新鲜,一看就知道口感必定滑,嫩又紧实,嫩绿的香菜和鲜红的小米椒点缀在上面,和浓白的鱼汤形成一种强烈的色彩反差,卖相极好,其余两道菜偏清淡,但也是色香味俱全,让人食指大动。
“我去一趟现场。” 她开车去公司,换上运动鞋和运动装,跑步机调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。
biquge.name 陆薄言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和轮廓,熟练的攻城掠池,不一会,热热的吻就顺着她的颈侧蔓延到了她的锁骨上。
苏简安也愣了,这几天老是给陆薄言盛汤盛粥什么的,习惯成自然了,贸贸然给他夹了菜,他这种人应该很不喜欢的吧? 他喜欢穿深色的西装,挺括的面料,考究的剪裁和版型,又为他的英俊添了一抹绅士稳重的气息。
这意味着什么,苏简安根本不敢深入去想,拉过被子连头都蒙住,在黑暗里用力地闭着眼睛,只希望下一秒就可以睡过去。 只要再点几下,他原来的桌面就会代替洛小夕的笑脸。
苏简安努力往后撑,好拉开自己和陆薄言之间的距离,但脸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热了:“我,我怎么知道你会想什么?” “姐姐,你怎么能这样?”
又叫了好几次,她往被子里缩得愈深,还呢喃着发出含糊的抗议声,陆薄言捏住她的鼻子:“起床了。” 好像除了他,她再也感受不到别的。
第二天中午,某餐厅。 江少恺摇下车窗:“陆少夫人,陆薄言居然舍得让你走路来上班?”
苏简安的目光逐渐暗下来,她关了电脑,心烦意乱,意识到自己无法平静,于是拿了浴袍进浴室去倒了乱七八糟的精油一堆,闭上眼睛泡澡。 苏简安疑惑:“哎,你回来干嘛?”
陆薄言目光慵懒的看向她:“怎么?” 苏简安并不期待陆薄言有这个时间,笑笑没说什么,半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陆氏集团楼下。
陆薄言满意地摸了摸苏简安的头,正想夸她真乖的时候,她突然一本正经地说:“不过也是要有这么帅才能配得上我!” 他的手依然环在她的腰上,唇角甚至噙着一抹浅笑,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。
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 除了几次演戏需要,陆薄言从没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过话,有时甚至是不愿意和她说话的表情。
唐玉兰很高兴地围上围裙,开始做菜。 洛小夕有句名言: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先弄死你丫再说。
苏简安却没有一点害怕的迹象,反而笑了:“你们确定要绑架我吗?” 陆薄言不出她所料的松开她一点点,她趁机说:“你先去洗澡好不好?我不走。”
陆薄言看苏简安像一个小树熊一样赖在他身上,唇角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无奈的浅笑,接过她怀里的爆米花,把票递给检票员,带着她进去找座位。 陆薄言蹙着眉去拿医药箱,回来时苏简安只听见“嗞嗞”两声,带着薄荷的清香味的雾气喷到了她的舌尖上,镇住了那种火烧一样灼痛,她好受了不少。